聖誕假期前夕,到台灣走了一趟,在一個偶然的機會下,乘坐捷運至麟光站,步行約五分鐘,走到了台北市大安區的一個城市公園 ﹣『富陽自然生態公園』。
原是軍事彈藥庫的『富陽自然生態公園』,於1988年駐軍撤出後,台北政府在2000年將其改變為公園用地,並以「生態保育」為規劃及設計藍本,為居民提供休憩的地方。2004年,一個志願團體荒野保育協會接手管理,2006年起,一私營機構緯創資通股份有限公司參與贊助,共同於公園推動各項保育工作。
公園雖然鄰近市區,但在政府和管理機構的管理下,維持了當地獨特而豐富的自然生態。例如森林底層、中層、山谷及斜坡景觀及生態,水生生境、自然生態演替環境、次生森林環境及保留區(不開發的區域)等等地方,為附近的生物保存著一個天然而多樣化的棲息地。在公園中我們可以找到台灣特有品種的台北樹蛙、面天樹 蛙、青蛇和領角鴞,還有懂得滑翔的大赤鼯鼠和台灣二級保育的長吻白蠟蟬等等。
反觀香港,我們能否在港鐵站附近找到一個以「生態保育」為主題的公園?為生物在繁忙的鬧市中建設一個小小的空間生存,容讓市民學懂與自然和諧共存的藝術和情操?答案是沒有。
縱觀康樂文化事務署轄下的市區公園,確實是為大眾市民提供了舒適的綠化環境,設計及規劃主題不是提供康樂設施為主,便是以人為建築藝術為題,縱有生態元素,也只限於溫室、人工培植及籠子裏的生態,卻找不到一點天然的氣息。
我們可以認為,香港地方細小,在市區已容不下一個生態公園;我們亦可以說,大部份的公園前身不是堆填區,便是舊有的建築物用地,那裏來一個原整的林木環境給我們去發展生態公園?我們更可以說,郊野公園已能替代了「生態保育」的功能。但根本的是,香港政府對公園設計和規劃的理念及政策有否考慮過生態保育的元素?
那怕是小如一個足球場的地方,只要願意花上心思,為當地的保留或恢復原有的本土自然面貌,讓地方慢慢進行自然演替,同時孕育一個適合本地生物居住的環境,適度地為人們建設休憩地方,那不是比大量種植外來物種、建設大量的遊樂設施的公園來得自然和更有價值嗎?市民不是有更多機會,學習與大自然和諧共存的藝術和情操嗎?